屑刀ZZ

再谦卑的骨头里,也流淌着江河。

麋鹿(南瓷)

听葵因小姐姐的歌有感而发的,哭泣,小姐姐唱歌也太好听了吧!!可以试着配着这首歌看,文笔不好,不喜勿喷不喜勿喷!

苏瓷友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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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变得不像我,

惊慌都像风吹拂过。

                                           ——出自《麋鹿》



南斯拉夫初见瓷时,从来都没预想过自己会变得不想自己一般这么热烈且刻骨铭心的爱过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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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斯拉夫这人,张扬且自信,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都有一种轻狂不羁的感觉。


所以瓷见他的第一面时就感觉这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过的样子。


羡慕,心生向往。


这是瓷对南斯拉夫的第一个想法。


彼时南斯拉夫跟苏维埃交谈,错过眼就看见了一双盯着他目露羡慕和向往的眼睛。


这双眼睛好看。


耀眼又纯粹,所有的都可以一眼看到底。


这眼睛的主人一定也好看。


于是南斯拉夫端详了会儿瓷,赤眸毫不在意的打量着他。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的确好看。


好看的不像世间人,像画卷里走出来的仙人。


他偏头问苏维埃:


“诶,苏哥,那个小同志是谁啊。”


苏维埃回头,看见了瓷,道:“他?我学生。”


南斯拉夫眼前一亮:“啊!原来他就是瓷啊,果然如红营兄弟们流传的一样,好看的打紧。”


苏维埃皱眉,看着一脸欣赏和兴趣的南斯拉夫,警告道:


“别把你那些小心思打在瓷身上,他可容易被骗了,你别伤着他。”


南斯拉夫撇嘴:


“什么啊苏哥,我是那种人吗?我很专一的好不好,我又不是个坏人,你可别在小同志面前说我坏话啊,要是他不理我那就是你的锅。”


苏维埃还想开口,却被别人叫走处理事情。


临走时还警告南斯拉夫:


“你可别乱撩拨我学生,不然我回来就揍死你。”


南斯拉夫嘴上答应的好好的,等人一走,转头就抛之脑后。


瓷看着自己老师和南斯拉夫交谈了会儿就离开了,然后觉得南斯拉夫也该走了,就低下头做起了作业,不在关注他们。


等到自己头上投下一大片阴影,瓷才注意到有人走了过来。


他抬头,入目就是那双张扬自信的赤眸。


瓷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南斯拉夫将双手撑在桌子上,贴近瓷,带着笑意开口:


“你就是苏维埃那个藏的跟个宝贝一样的学生么?”


瓷皱眉,显然是不喜欢有人将他和苏维埃的关系讲的这么暧昧:


“苏维埃确实是我老师,但是我没有被他藏着,只是我自己不太喜欢讲话所以存在感低罢了。”


南斯拉夫见人目露不喜,于是改口:


“那你就是他总是挂在嘴边炫耀的那个学生咯。”


他笑眯眯的看着瓷:


“你是叫瓷,对吧。”


瓷点头,手指无意识的夹着一页书摩挲来缓解自己内心的不善言辞。


南斯拉夫瞧见了他的坐立不安,有些好笑: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瓷摇头否认:


“我没有怕你。”


我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南斯拉夫看着他,道:


“那你叫声我哥听听,你叫了我就相信你不怕我,我叫南斯拉夫,你叫我一声南哥就好。”


瓷不解,他怕他和叫他哥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但是因为对方也是红营同伴之一,叫声哥也不会掉块肉,于是他对着南斯拉夫道:


“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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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南哥叫的南斯拉夫春心荡漾。


无他,太好听了。


对方清清冷冷的声线带着些许羞涩的叫你哥,是真的让人抵挡不住。


这老列巴到是挺会找学生的。


南斯拉夫躺在床上,漫无目的的思考。


瓷这么好看又低调优秀的人没人追吗?


那些人也太没眼力见了吧,他们要是不追,那就我追了。


南斯拉夫想到。


他要追瓷,这么好看的的人,他一定要追到手给塞尔维亚做母亲。


……


瓷看着已经在他面前晃悠了整整一个下午的南斯拉夫,终于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惑:


“南哥,你有事吗?”


南斯拉夫就在旁边撑着头看瓷,见瓷问他问题,笑眯眯的回他:


“有事。”


瓷更疑惑了:


“南哥有什么可以直接说的,你不用这么扭捏。”


“真的吗,你确定要我直说?”


南斯拉夫挑眉,一脸兴味。


瓷感觉有点奇怪,但还是坚持道:


“南哥说就是了,我可以帮得上忙的一定会帮。”


南斯拉夫凑近他,盯着这双纯粹耀眼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道:


“你愿不愿意当我儿子的母亲啊。”


“……啊?”


瓷一脸茫然,


“当……你儿子的母亲?”


南斯拉夫凑过去看他:


“你生的好好看,还这么优秀,太适合做我老婆了。”


瓷一张白净清俊的脸被他的话说的泛上了红:


“南哥别开玩笑了,我是男人。”


南斯拉夫摆摆手:


“不打紧,你好看啊。”


瓷默了会儿,拒绝了他:


“南哥,我现在没心思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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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的拒绝是南斯拉夫意料之中的。


没有谁的感情之路会是一帆风顺!


南斯拉夫没有气馁。


只是现在没有谈恋爱的心思而已,又不代表以后没有。


南斯拉夫,你还有机会,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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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并不是不喜欢南斯拉夫,而是现在他太过于弱小。


他还没有资格可以去爱一个人。


他还没这资本。


没关系,再等一等,总有一天他可以不惧任何人的眼光大声的表达自己的爱意。


瓷看着不远处和苏维埃交谈的南斯拉夫。


总有一天他会热烈的奔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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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南斯拉夫这种热烈张扬的人,行事嚣张又不羁,总会为他带来一些祸事。


苏南关系决裂了。


瓷初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并不惊讶。


南斯拉夫与苏维埃在此之前已经吵过好多次了。


每每他俩要打起来时,他们都会让他先离开。


意见不合,在铁的关系都会出现裂痕。


瓷坐在房间里,小橘灯打在他的侧脸上,晦涩了他眼中的神色。


苏南决裂,本质上来说对他是不好的。


他现阶段依靠于他的老师苏维埃。


两人决裂,这就代表他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去诉说他的感情。


为了他的国家 为了他的人民。


他说不了。


“扣扣——”


他面前的窗子被人敲了两下。


瓷抬头,伸手开窗。


他知道是谁敲得。


每次这个时间段,那个张扬的人总会来这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做他对象。


推开窗,入眼依旧是那双张扬自信的赤眸。


南斯拉夫靠近窗子,用手倚靠在窗台上。


“阿瓷。”


他看着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瓷,脑子里的想法突然就没了底。


瓷看着他,心中压抑的感情在叫嚣。


于是他只能敛下眉,装作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看着他:


“南先生有事?”


南斯拉夫心里一咯噔。


完了,那看来是真没戏了。


他和苏维埃才刚决裂,这小家伙就叫他南先生。


真是无情。


但是尽管他知道对方不可能答应,他还是问了出来:


“你愿意做我老婆吗?”


瓷没说话,就是沉默着。


南斯拉夫在沉默中感觉他可能还有戏。


于是他接着说:


“跟我走吧,我们私奔,不要理苏维埃那自大狂了。”


瓷好想同意啊,但是理智在一直警告他:


别答应,答应了你让你的人民怎么办,你的国家怎么办。


波涛汹涌的爱意在他的胸膛里肆意翻滚,但是他却只能吐出一句伤人又伤己的话:


“南先生,你该走了,老师看见了会生气。”


南斯拉夫心一沉,一股悲伤的感觉蔓延上了心头。


他追人追了这么久,得到的永远是拒绝。


于是南斯拉夫低下了头,不在看瓷:


“你真的太厉害了,每次在你这我都可以得到挫败感。”


“哪怕是和苏维埃决裂,我都没有这么悲伤。”


“阿瓷,你就是上天派来制裁我的,在你面前,我永远都不像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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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曾一度觉得自己的老师永远都无比正确。


可后来一系列的种种事情告诉他,他是错的。


他与苏维埃大吵一架。


苏维埃目光阴沉:


“你也要不听我的话了吗。”


瓷看着苏维埃,目光坚定:


“老师,这不是听不听话的事,我不是你的属下,我有自己的想法,况且是你错了,我只是选择了正确的选择。”


苏维埃嘲讽一笑:


“我错了?我错哪儿了。”


“跟南斯拉夫混了一段时间,也学会质疑我了?”


瓷皱着眉,没有说话。


南斯拉夫的确是红营里唯一一个敢当面和苏维埃叫板的。


巴尔干猛虎从来不惧怕任何人和事。


看着面前不似从前的苏维埃,瓷有一阵恍惚。


他似乎好久都没见过南斯拉夫了。


此刻瓷真的好想南斯拉夫。


他想热烈的奔向他,用力的拥抱他。


他的的确确的想念南斯拉夫了。


那个张扬自信令他朝思暮想魂牵梦挂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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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瓷与苏维埃的矛盾上升成了军/事/冲/突。


也就是这时候,中南的关系开始回暖。


南斯拉夫看着许久未见的瓷,没有问他和苏维埃的矛盾,也没有提当初最后一晚的事。


只是一如当初般的看着他,一双赤眸依旧是那么张扬肆意。


“阿瓷。”


瓷听见南斯拉夫在叫他。


“好久不见。”


的确有好久没见了,自那一晚分别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更别提见面。


“想不想我啊。”


想,很想。思念在你离开后的每一晚与日俱增,我真的很想很想你。


南斯拉夫走近看着他不说话的瓷,微笑着将人抱住:


“我可是想死你了。”


“所以你现在愿不愿意做我老婆啊。”


不要一见面就问这种问题啊。


瓷回抱住南斯拉夫。


还没有到时候,他还没有完全强大,他还不能不惧世俗来爱他。


所以抱歉,我还不能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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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苏维埃动武了。


他看见站在警戒线另一头的苏维埃,看见了他在对他说话。


“不听话的学生挨一顿打就听话了。”


怎么可能,我不可能在盲目听从你的话。


瓷想到。


并不是你所说所做都是正确,或者从另一方面来说,你对我的人民动手,就注定我不可能在听你的话。


老师,我的确现在很弱小,但是不代表我软弱。


一切有害我国家我人民的事我都不会听从。


总有一天,我也会站在同等地位与实力上来证明我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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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瓷重返联合国。


他最终还是回到了他该回的地方。


他并不是软弱可欺之人。


会回来的终究会回来。


瓷被友好的意识体簇拥着。


南斯拉夫走过来。


他半拥着瓷,道:


“祝福。”


瓷回抱住他:


“同样。”


他们相拥着,在一切美好的祝愿里拥抱。


瓷向南斯拉夫身后看去。


苏维埃也在看他。


不是当初冲突时阴郁冰冷的眼神,是久违的温和可亲。


那又怎样,这个人已经算不上他的老师了,他只是一个披着他老师皮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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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瓷重新与南斯拉夫建交。


那一日南斯拉夫没有久违的没有问出那个问题,而是一改往常。


他看着瓷,道:


“你依旧会拒绝,对吗。”


瓷一愣,继而有些心慌,他抿了抿唇,不知怎么开口。


他拒绝过他太多太久了。


多到他不知道他说答应南斯拉夫会不会认为他是在开玩笑。


久到南斯拉夫认为今后会一直这么下去。


“不过没关系,”


南斯拉夫没有亲吻过瓷,他们的距离永远都只是一个拥抱的距离。


“我依旧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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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感。


瓷有一天在南斯拉夫身上看到了一种破碎感。


错觉吗。


瓷想到。


他这么厉害,这么肆意嚣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瓷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


不会的,他不会走。


可是不安终究是占了上分,他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去问南斯拉夫:


“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南斯拉夫一愣,一双赤眸罕见的出现了疲惫。


不过他很快的掩藏起来了。


他依旧笑着,一如既往的张扬:


“没有,就国内一点小事,相信我,我可以处理好。”


瓷抬着头看他,然后伸手抱住他:


“别骗我。”


我太过于害怕失去你了。


你一定不要骗我。


将来我一定会用最热烈的拥抱告诉你我爱你。


所以你一定不要骗我。


你一定,一定,不要离开我。


南斯拉夫将人抱得紧紧的。


“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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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苏重新交好。


瓷看着面前的苏维埃。


他有些错愕。


苏维埃罕见的出现疲惫的神色。


瓷在他身上看见了之前在南斯拉夫身上看到的感觉。


破碎感。


他有些慌张,毕竟终究是当年教他信他的老师。


瓷放心不下。


“瓦达里氏,别慌张,我没事。”


瓷听见苏维埃这般说道。


“不过是发生的事情过于的多,令我感到了些许疲惫。”


“别担心,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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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维埃是骗子。


瓷站在属于苏维埃的墓前,向日葵就算在绵绵阴雨里也依旧是像他曾经看见过的那边灿烂。


南斯拉夫身上的破碎感更重了。


瓷偏头看他,泪水混合着雨水一同落下。


“他说过没事。”


南斯拉夫想抱瓷,却被对方推开。


“你也是在骗我对不对。”


南斯拉夫沉默了一下,然后扯起一抹笑容:


“怎么可能。”


瓷真的伤心。


悲伤如同铺天盖地的巨浪狠狠的将他卷进了不安恐惧中。


“那你发誓,你发誓。”


瓷哭着看着南斯拉夫:


“你发誓你不会离开我。”


南斯拉夫开不了口。


“我叫你发誓!”


瓷情绪突然崩溃,他抱住南斯拉夫,双手紧紧的拽住对方后背上的衣服。


他哽着嗓子,泪水如同崩了堤一般止不住的流。


“南斯拉夫,你发誓你不会离开我好不好,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你别离开。”


南斯拉夫没有说话,他做不出保证。


瓷不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他也不记得南斯拉夫脸上的表情。


他只记得望不到头的沉默与下不完的雨。


还有他当时无能为力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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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南斯拉夫还是解体了。


南斯拉夫站在废墟里。


他的身体在消散。


他的赤眸早在前些年就变成了紫水晶。


最终还是抵不住世事的摧残。


就算是张扬嚣张的他也会被现实打败。


他终于变得不像他。


他看着远方,那是瓷所在的土地的方向。


他追了他许多年。


自始至终都没等来一句我愿意。


尽管后来他明白瓷心里也有他,但是更多的还是拒绝。


没有关系。


南斯拉夫闭上眼睛。


至少他明白瓷心里有过他。


“南斯拉夫!”


南斯拉夫听见了瓷的声音。


他没有睁眼。


他只是抬起手,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


别过来瓷,


像当初一样拒绝这个拥抱吧,


别奔向我,我要走了。


带着我们的理想,我们的红星,离开这里。


就当从来没爱过我。


拒绝我吧,一同当初一样拒绝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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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瓷没有赶上。


他第一次带着自己热烈的爱意与无穷尽的哀伤向南斯拉夫奔去。


他没有赶上。


南斯拉夫消散在了他面前。


瓷在那一瞬间是有些茫然的。


他的所爱就这么的去了。


他还没有对他说过他那么热烈的爱意。


他还没有对他做出过那么热烈的拥抱。


他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做,他就消散了。


“南斯拉夫……”


瓷缓缓的蹲下,他低头掩住自己崩溃的泪水。


“南斯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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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后来变得更加的游刃有余起来。


他的笑容变得温和有礼,变得疏离客气。


变得不再像当初的他。


还存在着的红营同志们都感叹于瓷的改变。


“是人都会变,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瓷这么说道。


“就像水总是会流走,人总是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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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变得不像我,

惊慌都像风吹拂过。











关于最后南哥的拥抱,写这的时候,我觉得南哥还是想爹抱他的,尽管他心里想着爹应该转身离开,不要为他悲伤,但是南哥还是想爹抱住他。

因为他也想在最后知道爹到底是不是真的爱过他。

这只是我自己的解读,当然小可爱们觉得是别的也可以一起分享出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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